Chapter：A Darkness on the Water
Cross Vision: Lila
隔天，跟随着自家金海鸣姐的指示，李地枢简单地请了个假。
在更简单地得到了同意后，就带着林铃子往市里面的医院奔去。
虽然李天明嘴上说着“你们下午还是要去上课的。”但很明显她是不会关注这两位的学习情况的。
至于Lein就更为肤浅了，直接来了一句“你们这些初中生今天上课的内容20年后不但全部忘光了还根本没有想起来的必要”，结果遭了不少白眼。
按照金海鸣的意思，就是这话也许没错，但在真正的初中生面前这么说，就是明显地作死。
正在李地枢忙着穿旱冰鞋的时候，李天明随便从椅子背上抓了一件黑皮衣往身上一套就跟了出来。
“你就准备这么和铃子一路溜旱冰过去？那你们起码也要下午才能回来了，这可不行。我来接送你们。”
“姐你可是名人，就一件黑皮衣估计还是会被记者逮住吧。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我再怎么有名也比不上你身边这位。”她指了指林铃子，“别说了，我大不了这早上不写文了，就当一回专业司机。话说呀，你海鸣姐当年将我请回来的时候，我是个黑户，也只能帮她开车——今天就当我重操旧业了。”李天明似乎是从皮衣的口袋中摸出了个星星状镜片的墨镜戴了上去，“你看，这样我往车里面一坐，就停在医院停车场里面，谁知道啊？”
“话说，海鸣姐呢？”地枢决定不吐槽这对于自己的姐姐来说过于老成的伪装。
“哦，她啊，早就出门了，她也很忙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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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ss Vision：Crimson
时空特使所谓二部的高级特工兼负责人，GA-04 亚玛丽欧·维拉蒂安目前很郁闷。
自己的办公室（秘密工作地点）竟然如此轻易地被红杀菁英·红暮突破。
嘛，这个工作地点负责安保的其实也就两个人，这两个人目前也在外面瞎晃悠，与其说是红暮使出了高超的武术技巧突破，不如说她就是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自然，根据亚玛丽欧的了解，红暮这个时候拜访，绝对不是来打架的，倒不如说如果她真的要来打架，这事情就会简单多了。
“今天，请妖精使小姐告诉我关于『超能力』的话题。在下的妹妹被你们借走也有一段时间了，这点信息应该可以提供吧。”红暮也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亚玛丽欧叹了口气，“所谓超能力就是部分人的特权，他们能够将自己的心象投射到现实中对现实产生波纹般的影响——”
红暮摇了摇头，“你说的太复杂了我根本听不懂，说浅显点。”
“说白了就是『心想事成』，全部的超能力的本质都是用自身的认知去扭曲现实——当然，人类的承载量必然有限。”亚玛丽欧伸出手来将面前的两个杯子放在了红暮面前。
“这个橙色的高瘦的保温瓶是我的水杯，那个蓝色的特别大的马克杯是林天星的水杯。”
“嗯，看得很清楚。”
“橙色的保温瓶的承载量是500毫升，那个蓝色的马克杯的含量，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是1200毫升。你将蓝色的马克杯装满水，想倒进我的杯子里面是不可能的，肯定会有洒出来的，这是能力的广度的区别。但是，我这杯子是特殊的，倒入500毫升热水，放它一天，里面的水还是热的，这是能力的特性的区别。无底的杯子或者能将倒入的水变成万能药的杯子是不存在的，就算存在也是存在于童话故事中。”
红暮若有所思，“但是听我的妹妹说，你们已经拥有了将能力化作数据输入到他人身体中的科技？”
这个蓝凝，就是嘴大——亚玛丽欧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但是直接否认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么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没有错，说白了，我们有制造各种各样的装水用的杯子的『技术』，仅此而已。”
红暮正想插嘴……
“但是，给阁下输入能力，是不可能的事情。天星需要这么大的杯子，是因为这家伙从外面回来一定会盛满一杯然后闷下去。我需要保温杯，是因为我喜欢喝的一种饮料恰好是需要趁热的。而阁下需要的所谓『超能力』，恐怕阁下自己都不知道拥有后该如何运用，难道阁下是去超市从来不写购物单的类型的人么？这和我对你的了解可不太一致。”
红暮一时语塞，的确，自己冲到这海港边的车间门口时，只是想着让亚玛丽欧给出一个很强的能力，至于拿到能力干什么，除了消灭敌人外她并没有多想，那么，难道自己是要一种破坏性比较大的……？
“哎哟喂，想问题请别在我这里想，过一会天星或者苍月回来了，可就没有让你想事情的余地了。”与其说亚玛丽欧竖起的一根手指打断了红暮的思绪，倒不如说是门口传来的爽朗的大笑声和（明显是故意地）踩出来的脚步声，告诉红暮如果自己现在不离开，没准后果会很麻烦。
“那么请容许我考虑一晚上，明天这时候我还会来。”红暮这么说着，一个闪身鬼魅般地消失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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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ss Vision：Fleur
李天明，也就是芙蓉，目前正如自己几小时前所说，穿着自己父亲留下来的完全不合身的黑色皮大衣，戴着一副像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穿越过来的星星墨镜，无所事事地坐在岳城医院停车场自己的高级轿车中。
正在她想着“要不要现在拿出平板来姑且写点什么”的时候，红暮一路小跑到了车门前，敲了敲车窗。
这么快就跑回来了，怕不是已经谈崩了。芙蓉这么想着，伸手将门开了锁，红暮就这么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怎么，被时空特使打回来了？”芙蓉不自然地笑了笑，“他们可不是什么好打交道的人。”
“打回来倒未必，但被说教了。”红暮摇了摇头，“这个亚玛丽欧前世可能是小学老师吧。更恐怖的是她说教的时候我完全回不了嘴，就给人一种已经输了的感觉。”
“卧槽哈哈哈哈小学老师……我记得你小时候也不吃说教吧。”芙蓉的笑意完全绽放，“嘛，总之就是啥都没。”
“所以我才说她说的很对，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什么——芙蓉你推荐一个劲爆强的超能力哟。”
“诶，我？我想要念写能力，你可以问问他们愿不愿意给。”
“切切切，你要念写能力然后就能躺在床上写小说了吧，这个大懒虫。”红暮不以为然，“那种只能用来赚钱又不酷又不炫的东西有什么特别要的必要么。”
“啊，我的梦想就这么化成了水耶～”芙蓉做出一副万事休矣的姿势，结束了这个话题，“总之你要不然让他们给我个念写能力，要不然我觉得你还是自己慢慢想来着。”
“那好，我就慢慢想。”红暮别过脸去望着面前的电梯。
“话说，地枢和林铃子进去有多长时间了？”
芙蓉看了看表，“不长，30分钟左右吧。”
“也就是说，她们还需要一段时间，那么我们谈点正事。”
Pause Cross Vision：Fleur
Cross Vision：Lila
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玩着手机的李地枢看到林铃子满脸轻松地走了出来，于是迎了上去。
“王阿姨没问题吧。”
“啊，没问题，应该说比我预想地要好很多。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被盯上。”
“唔——难道真的只是狂热stalker么？”李地枢自言自语道，“你们家里面这几天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没啊，前天不就说了么。”林铃子不断摇头，“除了家里面要来一份什么虚拟幻境的设备啥的就真的没有了。”
“虚拟幻境？说的是DTS系统么？”李地枢从天明姐以及海鸣姐那里听说过这个话题，所以顺口就接上了话。
“啊，似乎是那个东西吧，主要是FOREST前段时间入围了什么票选，所以林氏软件要给我们家送一台，毕竟——”
林铃子稍微挺直了腰板：
“我FOREST，就是为了拷问你们的良心才在你面前出现的！对，就算连你也不例外哟！”
话音刚落，从隔壁的病房里面就跑出来了一个小男孩。
“大姐姐刚才念的莫非是FOREST的念白！！也是重生厨吧！”
“喂喂，别打扰人家。”随后从病房里面跑出来的中年妇女将小男孩原样撵了回去，然后就是例行的“孩子还小你们别在意”那样的道歉。
“你看，大家都知道FOREST，却不知道我实际的长相。”林铃子笑了笑，“我不觉得这是坏事就是了。所以林氏软件竟然能找到我，说实话我有点意外。”
“别开玩笑，林氏软件又不是那种订阅游戏杂志看的学生，他们自然知道自己最大的票仓角色后面的人。”李地枢这么回答道，“我姐姐们似乎和DTS有点关系，似乎是个很好玩的虚拟现实游戏来着。”
“反正我是对电子游戏不感兴趣啦，还是看书最好。”林铃子干巴巴地回了一句，“那个设备放在我家也只能吃灰吧。”
她顿了一下。“要不然就送给你吧？”
Pause Cross Vision：Lila
Cross Vision：Fleur
原来如此，『丁香』（Lila）和『冰炎』（Rimefire）啊……不得不说红暮考虑的还是更进一步，竟然想到了这种极端的方式来保护他们。
“当然，只是给个代号而已，目前并不会直接收纳入组织。”红暮解释道，“我的意思说，如果有人敢动他们，那就是在红杀的头上动土，到时起码有个调动组织成员的理由。”
“这个我懂。”
Pause Cross Vision：Fleur
Cross Vision：Amarillo Viridian
看着飞奔进办公室内抓起自己的水杯就倒满了一杯水，现在正在咕嘟咕嘟地往嘴里面倒水的林天星，亚玛丽欧再次露出了苦笑。
“这个红杀菁英，习惯了“用手接水喝”和“用纸杯装水喝”，怕是找不到合适她的『杯子』了吧……”
“呜嗯？嗯唔唔唔？”林天星似乎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努力地用余下的右手做着手势像是想问点什么。
“啊，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反过来我倒觉得『可能会蛮有趣的』，只希望她别提一点过分异想天开的能力来。最强的能力是纯度最高的东西，这点很少人能明白的。”
Pause Cross Vision：Amarillo Viridian
Cross Vision：？？？
今天，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这是一位少女的故事。
这个人，她的童年还是算说的过去的。
在学校有不错的成绩，虽然不至于被称作是『别人家的孩子』，但起码可以让父母不在这方面操心。
从学校回来，家门内虽然不一定会有父母的身影，但起码能有一桌子饭等着。
假日的时候，也能和这时才能回家的父母一起，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她并不特别的明白自己的父母的具体工作。
只知道他们一般工作日都不进家门，但并不缺人打点这个家。
然后，他们似乎正在做的，是当时还是个稀罕物的什么『人工智能』
“你看啊，如果我们的计划成功了，那么以后哪怕我们不在了，代表我们的Daemon也会在你的身边，你是不会感觉到寂寞的。”那个人的父亲经常这么说。
她那个时候可能并不懂Daemon代表什么，等到她以后了解了这个单词的『真意』，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12岁的女孩又能挽回的了什么。
这都是后话了——哎呀我也就是这毛病，毕竟我们的坐标是在时空帧之外啊。
将话题转回来——这位少女可能是因为家族的影响，在程序开发方面有着超凡的天赋，从少年时代就吸引了不少同龄人的注意
志在天空的豪爽的少女，继承了家业的英气逼人的少女，业界内弄出了点名堂的算法大师，等等
她们丝毫不怀疑，论这位少女的天赋以及她的努力，将来必成大业。
后来，少女不负她们的期望，开始了『某样东西』的制作。
如果那个东西被做出来的话，一定是能震撼电子娱乐界的新标杆吧。
但是，这个人，怎么说呢，似乎并没有那个命格来承担这些高于她的东西。
我前面说过，她生命中，注定会有一连串无法挽回的连锁反应，将她带到那破灭的末路上去……
对，就从那一天开始——
虽然自己的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再复返，
这位少女很快地从人生第一个低谷中走了出来，
并且仍旧靠着自己的努力，考入了城内的有名的大学。
在这段时间内，她的梦想逐渐成形。
可能是继承了认知中的父母的『遗产』吧，她的研究也正是人工智能行业。
不过和父母口中那个从数据库中通过计算来延伸出无限的可能性的『Daemon』不同
她想要做到的，是从如白纸一般的初始状态通过学习来扩展出同样无限的可能性。
与其在生产阶段将被模仿者的人格，知识等输入，达成『完全模拟出被模仿者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数据库』
不如通过在实际应用时从使用者的身边直接吸收这些数据，达成『和使用者真心相通，可以互相依靠的帮手』
她将这个计划命名为『Faerie』——
同时，她也隐隐约约意识到一些事。
无论是『Daemon』还是『Faerie』，正如其名称所言，本都『不属于这个时代』。
所以，有利可图者并不会让开发顺利完成。
降临在她的父母上的厄运，迟早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不过她相信她的朋友们，不会让之前的悲剧重演。
……这里说个题外话，我个人觉得，命名也是要看所谓的言灵的。
将人工智能命名成『Daemon』（精灵），『Faerie』（妖精）的做法
正如将宇宙飞船命名成『Ikaros』（伊卡洛斯）一样，
各种情况下都蛮作死的。
咳咳扯远了，抱歉。
在大学中，少女认识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比她年轻一岁的男子。
让我来评价的话，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呢——
此人向少女提供了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的支持，
作为代偿，少女分享了那个名为『Faerie』的企划。
二人的合作持续了三年，计划中，他们要使用『Faerie』的雏形，作为毕业答辩的一部分展示。
毕竟，能够自我学习的人工智能，完全可以当作一个完美的学术题材。
但也就在那个时刻，那个瞬间——
她 的 梦 想 堕 入 幻 灭 。
虽然之间的前因后果很长，我也不甚关心。但从结果论上——
在演示的前一天晚上，
公子哥删除了『Faerie』计划的所有内容，带着唯一一份雏形跑路了。
这个少女一觉醒来就这样瞬间失去了一切。
嗯？你问我在这件事中有什么关系？
别说笑了，我们『时空护卫（Chrono Zealots）』可和隔壁那些嬉皮士不一样，不会管时空帧的闲事的。
这个失去了一切的少女，她的专业研究中，固然藏着能解开我们手上的『黑盒子』的钥匙。
但纯粹为了这个钥匙就去毁灭一个人，尤其是像这位少女那样如此杰出的人的人生，这我们可做不到。
我以我们的信条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对，我们是注意了『Daemon』和『Faerie』很长时间，的确有点瓜田李下之嫌——那就随便你们怎么想吧。
总之言归正传。
然后，我降临在她的面前，将黑盒子捧了出去，暂时地补齐了她的梦——
你可以说，那个补齐的部分，是我们租借给她的。
在那一刻，恶魔的交易完成。
她获得了新的身份，『林无月』，同时，她的命运也锁定在这个黑盒子上。
黑盒子的真实目的被了解之日，她租借来的东西也将全部还给我们，对，包括她的命在内。
换言之，那位少女在那一天已经死去了，从她的空壳上苏生的，是我们的棋子『林无月』。
作为交换，我去了另外一个时空帧，通过做了一些修改，在那条平行线上给了她一个相对美满的人生。
（不过我们对能打牌的人工智能并不感兴趣，那种时空帧不值得继续观测）
什么？你怎么知道要做哪些修改？
那是因为我们知道——她的悲剧中的内情……
问我知道了也不阻止么？
说了我们不是对面那批好管闲事的嬉皮士了。
哎呀『作 为 与 你 的 交 易』的一部分，我会说的，你听好就是——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一样
这个少女经受的悲剧，只是其家庭的悲剧的最后一页而已。
我们时空护卫认为，『Daemon』的运用，或者至少说是林无月的理解方式
一定不会是它本来的面目。
然而真相都随着她的家族一起绝灭在一场火灾当中了。
——要不是因为她的朋友，这个人的人生，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结束了也说不定。
对于『Daemon』的运用，我们自然有自己的猜测——
假如说，在这个框架以内，将『一个人的人格』替换成『一个世界的格』的话
那么应该是可以模拟出以世界为单位运行的可以自我维护的虚拟世界。
在这个时空帧内，算力或许不足，但从我们来的地方，这种可能性并不是完全纸上谈兵。
『Faerie』的运用，也是同理。
吸收一个世界的数据，做出一个可以自我学习，管理，进化的虚拟世界。
其中的潜能是巨大的，只是林无月可能察觉不到。
从这一层理由上看，想要将『Daemon』埋没的人们，绝对不会放任着『Faerie』不管
所以我说了，这个少女的悲剧，只不过是她的家庭的悲剧的延伸而已。
然后，是我交给她的银白盒子。
这个东西是我们在其他时空帧的旅行途中，用……某种方式……获取的研究成果。
但其实虽然看起来是银白色的，但某种意义上来讲那更像是个黑盒子，因为我们只知道其可能的结果——
模拟出一个光怪陆离的虚拟世界，让其他人接入这个世界。
但说实话，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目的，更不知道这个盒子是如何运作的。
所以我们选出了有潜力能够破解这个黑盒子的人选，在她最需要我们的时候，给出了她不可能拒绝的交易。
所以，就有了林氏软件公司。
你瞧，当我听说她直接将这个虚拟世界当作游戏使用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的。
这个东西虽然现在怎么看都是游戏软件，但我们拿到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轻松自在。
从林无月的举动来看，她似乎也认为这不仅仅是一个游戏。
但就在这个时候，搅局的『时空特使』出现了。
本来拜托我们就可以的，但林无月偏偏选择了相信了自己以前的朋友们。
大概她从来没将我们当作朋友看待——说的也是呢，我们自然不会是她的朋友。
总之，知道这个银白盒子的存在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只能提前封了她的口。
然后，我就被上级训了。
哎呀哎呀，上级的意思是，一个可以单方面回绝掉还不会有人知道的承诺，完全没有作为交易履行的必要。
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被『那个嬉皮士』感染了吧——我亲手去了另外一条平行的时空帧，
在少女出生前的一年，将『某个男人』救了下来——确切的说是将他从某个工地五花大绑到一公里开外的另外一个工地仓库里面让他睡了一晚上水泥 地。
换言之，也就是让他不会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而已。
虽然其实也是个恶劣的人，只配做我们的另外一颗棋子，但起码只要这个人活着，少女就能过上一个更好的人生。
——虽然容我再次提出：将『Fairies』那么优秀的人工智能和『Daemon』那么优秀的数据库用在小孩的集换卡片游戏上——她也是真会玩。
但这也正是时空帧之间波纹影响的醍醐味。
嗯？你问我们从林无月那里有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
那是当然——并没有拿到，林无月和她的双亲一样，似乎是将她发现的东西带上了天。
不过，从林无月以前的朋友们的举动来看，事情很明显不简单。
那些人也都是聪明人，应该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所以开始了自己的调查。
而你们的作用，就在这里了。
………………
我们交给林无月的银白盒子，
其存在不可避免地被她的朋友以及我们的对手所发觉。
不过我们相信没有任何一方知道这个银白盒子到底是什么，
时空特使的话……可能会知道，但是他们目前也同样不知道这个盒子的去向。
而至于其他的组织，他们可能知道盒子的位置，但这对他们目前的处境也毫无帮助。
目前除了时空特使外，行动起来的都是『林无月』以前的朋友们
不过因为各种原因，他们似乎并没有联手，这是我们的良机。
首先，你们要弄明白这个盒子究竟被放在哪里了。
我有雇佣『金龙通讯社』的人去找，但考虑到雇佣人的“背景问题”，我并不抱太多希望。
他们倒是每个星期勤勤恳恳地干着活，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所以我也不好多问。
红杀方面，红暮似乎也在找盒子的下落，天天在虚拟幻境中坐班。
最后，有个叫做『模因工厂』的组织也正在幻境中行动，
不过从我们看来，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有点意味不明。
至少我是不太清楚将在幻境中陨命的玩家在数据重置前再拉出来刷一次有什么用途。
除了能让他们再次经历一次可能比以前更紧张的游戏以外吧。
如果你们遇到他们的话，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能泄露你们的存在。
我觉得他们都会将你们当作敌人看待——
诶，就算是我雇佣的人也一样。
而你们肯定是干不过他们的。幻境里面，幻境外面都一样。
『林无月』没有理由会将自己发现的东西真的不加传达给任何人就自顾自地去天堂了。
她的朋友们似乎也同样这么认为。
不在幻境里面就是在幻境外面，无论它在哪里，是什么媒介，你们就给我找出来就行了。
这就是我给你们的『交易』，你们需要付出的内容。
作为回报，我可以让『你们的组织』在这里扎根。
……红暮手下的红杀，已经和你们来自的那个组织有了天翻地覆的区别，你们一定觉得那是不被容许的吧。
但是，要和现在的红暮以及她的朋友们对垒，不客气地说一声，就是螳臂当车，你们会毫无胜算地被毁灭。
我将你们带到了这里，自然有我的目的——就是我呈上的这个交易。
你们自然可以退出，但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这几介武夫在这个时空帧无依无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虽然是魔鬼，但是你们现在所知道的内容，不值得时空护卫专门来封你们的嘴。
………………
怎么样？愿意当我们的人肉探测器么？“旧红杀”的『顽石（Quartz）』先生？
还有『玄武（Basalt）』先生？少年『流纹（Rhyolite）』？
你们同意的机会可只有一次，否则我就要将你们抛在这里咯。
我的时间还算比较宝贵的，没时间给你们善后，要同意就趁现在了。
那么，让我听听你们的答案吧。
虽然在这个时点，我不认为你们还能说出半个不字，对不？
那么，剩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也不打扰你们了，所以就地解散！
End Cross Vision：？？？
Cross Vision：Crimson
当天下午，李家宅邸后山。
红暮坐在一个亭子里面，思索着什么。
面前的铁桌上，两块精心制作的名牌格外耀眼。
红暮确认了两块名牌的内容后，看了看表，将写有『冰炎』的那块收了起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先来的会是李地枢才对，暂时还不需要另外那个牌子。
话说这也不是什么公开重要的场合，根本不需要弄得那么正式吧，再说两个牌子前一晚都给地枢看过了。
红暮摇了摇头，虽然她知道这次情况特殊，也并不是什么严肃的场合，但那条传统的线还是不必跨过相对来说好一点。
这么想着，红暮抬起头看，正好看见李天明和李地枢二人向这里走来，有说有笑。
“诶，你还真的选了这么个地方啊。”李天明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铁桌。
“那是当然，最基本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仪式感？”李地枢不解。
“是这个啦，”李天明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一块名牌，这块名牌似乎已经有相当的历史了，正面刻的是『Fleur』，背面刻着的则是『密传芙蓉』。
“啊，这个秘密结社标志一样的玩意！所以你果然有事情瞒着我！”
“不幸的是，瞒着你还是要继续瞒一下的。”红暮拿起了面前写有『丁香』的名牌，“如你所见，这块名牌上只有『丁香』两个字，没有什么『将军』啊『菁英』啊『密传』啊『教头』啊『特工』啊这类玩意，严格的说，你这算规格外，组织里面的事情啥都不能对你说——你就当过个家家就行了——我会给你以组织的名义派点任务，你就当课外作业做做也无妨。剩下的还是我们的事。”红暮站了起来，双手将名牌递了出去。
“李家二女地枢，现授予其红杀称号『丁香（Lila）』，领镜花之职，得水月之赏；以上！”
李地枢，（现在应该说是丁香了）伸过手去接过了名牌，“诶，这就完了？”
“嗯，完了？嘛其实本来要有艰苦的训练以及一大堆其他杂七杂八的传统官样文章，但对你统统不适用。就这样。”红暮起身准备离开。
李天明摊了摊手，“我说的吧，你该过你的日子还是照样过，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变化。”
她转向红暮，“倒不如说，丁香就这样了，你准备拿Lein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咯，就他那身板，也承受不住训练之类的吧，这种意义上讲不就和丁香是一个等级。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迟点应该也会过来。”
“哦，这样啊。”李天明像是有点可惜的样子。“本来还以为红杀能添一个科学家的。”
“那种事情再说啦。”红暮摆了摆手。“我是说，虽然红杀的确需要科学家或者设计武器的设计师，但不是Lein，至少现在不会是。总之，和他约的时间是今天晚上，所以现在在这里等着也没什么用处，我还要处理一下表侧的事情，所以晚上见咯。”
Pause Cross Vision：Crimson
Chapter：A Darkness on the Water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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